504_oxygen

TAKE A DEEP BREATHE.

江湖一碗 [二.]

久违啦 好久没有回来写写东西了

菀派是闲下来就会想想的 今天先把以前的存稿整理了一下发出来了 看不懂的可以先去补单人篇 慢慢都会明晰的哇 要有耐心哇 这是氧氧的长篇呢


后来我曾在梦里回到过山上。


那时正值春天,院子里的花开始冒朵,山九晨起的早些的话,还要再加一件夹袄的。


冬的寒冷寂静过后,春便让山林再一次热闹起来。


待哺的幼雀馋着肥虫,林中树悄摸摸地用力一振,枝尖影影绰绰的嫩绿染了谁的眸子呢,睡醒的野兔鸣虫又窸窸窣窣地出来耍,屋子里的药罐又忙碌的咕噜咕噜起来,因为春日猝不及防的倒寒总能给人们捎来一场伤寒。


鲜活的,又虚幻的。


“荒唐吗?”


“肓堂的。”


“!”


外面的雨打在屋外的池中化为新一轮的湖水,山栾梦中惊坐起,揉皱了昂贵又柔软的锦缎被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被拍在岸上脱水的鱼,衣衫后背被冷汗湿了一片,凉的她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丫头闻声进来,照例要伺候少主起身洗漱。她却摆摆手,“你下去我自己来,叫黄叔去客间等我。”


“是,少主。”丫头顺从的退下,带上了门。


她坐在床边,又想起那日来这所谓的家,朴先生对她说的话,


“该是亦鸟之鸾的。”


甚是荒唐呢。


竞要她这样一个浑身上下只有医术可用的山野村姑平定江湖。


她简单收拾好自己便前去客间,一路上对她行礼的人们她只当没见,当初想一个个回礼的她已经被这里把她捧若神明的大环境弄得烦躁麻木,干脆不去理了。


“少主。”她进来,黄叔便起身行礼,她径直走向主座。拿起茶水抿了一口润润嗓,她单刀直入地开了腔,“我要独自一人前去荆津。”


黄大夫端起茶徐徐地吹着,呷了一口方缓缓放下,“双腿长在少主身上,老身拦不住。”


“可这红庄的大门拦得住,这五百私卫拦得住,朴先生一声令下,更能拦住。”她胃里酸水翻上来,空腹喝茶果然不适合她这种胃寒之人,遂拿了一块绿豆糕嚼着。


“那少主真是看得起老身,老身竟能以一人之力,撬开这红庄的大门。”他捋了捋衣袖,口气不轻。


“作为放行的交换,下次归来之时,我会为黄叔带来你想见的人。”嘴里的绿豆糕是上品,嚼完最后一口再灌一口桂花茶,实在是安逸。


黄大夫闻言双手于膝上握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半晌,又释然松开,这全程山栾都看在眼里,却依旧默不作声地重复她吃绿豆糕喝桂花茶的慵懒举动。


“……”


“老身在此谢过少主。”眼前这个半个时辰前还颇为硬气的老头,此刻单膝触地,愿为眼前这女人肝脑涂地。


“可算是考虑好了。”她放下手上的绿豆糕,笑眯眯地前去扶人起身。


这大腿终于可以迈出去了。


“什么?你让我带上他?”没有什么是比出门前一刻被人拦住更让人扫兴的了,朴家跟她真是不对付。

临行前被要求带上一个小破孩,靠幺!仗着你家有钱有兵是吧!嘿!老娘还不吃这一……


“这是老爷吩咐给您的。”小破孩儿身后的侍从讨好般地献出一块牌子,“少主凭这块牌子可在任意朴家商铺兑到银子。”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没有任何犹豫,右手打一个弯儿,牌子就进了我的口袋,跟什么过不去都别跟银子过不去,“小弟弟,东西收拾好了吗就想跟我走?”


山栾眉尾一挑,面前这个少年向她走了一步,呈一个跟随的模样。


看他这副乖顺的样子,嘲讽他的话便堵在了嗓子眼,这儿子不放在家中四书五经地好好教着,跟着我大出远门悬壶济世做甚,这朴先生当真是捉摸不透。


“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我挎着身上的行囊,双手抱胸,倚在门框边没有耐心的问。


“朴志训。”他低着头,被我直勾勾看着问,耳根泛红,抢在仆人之前干脆的回答我。


“好名字。”我转身,“告诉你家朴先生,别派人跟着我,担心儿子出事就趁早领回去。”


“钱我就先谢过他了。”


身后的少年脚步加快跟上,红庄的大门离他们越来越远,那个侍从站在原地目送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关不住的。”


“像她。”




评论(4)

热度(7)